[授权翻译][盾冬]全新定义 第八章
一切属于原作者：midnighttypewriter via AO3
照例感谢 @Erix 帮我解决翻译上的问题，以及 @暁の部屋 的精确捉虫XD
【这章开始有一点点小纠结，大盾快拿出你的男友力吧XD】
第八章 人偶
他们摧毁了又一个Hydra的据点。当晚，巴基一晚上没睡着觉，即使到了破晓时分仍辗转反侧。
冬兵在复仇者们对付的一次袭击事件中救了一个小女孩的性命，媒体们将他追捧为大英雄。
一天下午，巴基捧着史蒂夫的传记来到公共大厅，他把其中自己无法苟同的内容念出来给任何愿意听的人听。
“他比任何人预期的都要好得多了。”一天早上，当山姆跟史蒂夫一起并肩晨跑时他说道。史蒂夫已经学会将速度放慢到他俩能并排聊天的地步，虽然有的早上他还是会享受用自己的速度来打击山姆。
“他确实做得很棒。”史蒂夫赞同道，胸口膨胀起自豪感，就跟在夸他自己似的。
几个月前，山姆曾告诉他，总有那么一天史蒂夫得承认，巴基已经恢复到他能恢复的最好程度了。那一天终究快要来了。虽然他巴不得将所有不好的东西从巴基的生活中清除，并埋葬在他再也接触不到的地方，但他毕竟没办法做到。而至少现在，总归好日子比坏日子要多，因此他大概可以接受。
***
当天晚些时候，史蒂夫和山姆发现巴基坐在公共厨房里，弓着背伏在桌子上，双手握着一个活动人偶。那是一个冬日战士的兵人。它穿着一套仿制得非常棒的制服，不过脸做得一般般，还被塑料制的头发给遮住了一部分。
“我都不知道他们开始生产这些了，”史蒂夫一边走向冰箱一边温柔地笑着说，“它看起来很漂亮。”
“这是刚刚发行的。”巴基含糊地说。他甚至没有把视线从兵人身上移开，他怒视着它，手指把玩偶的手臂拨上拨下。如果他有镭射眼，这个兵人估计已经被烧化了。
“冬日战士的人气正在上升。”山姆说。跟巴基相反，他乐呵呵的。“出现了很多关于冬兵的英雄事迹和他跟复仇者们一起历险的故事。公众想要……”
“那是不对的。”巴基打断了他。他站起来，一只手里仍然握着那个兵人。
“巴基？”史蒂夫轻轻地问。
“这是不对的。他们不应该……”巴基用金属手用力捏兵人，但它太小了而密度又太大了，他没能捏碎它。“冬日战士不是英雄。”他猛地把兵人往大厦的玻璃墙掷去，兵人从钢化玻璃上弹回来，无力地落在地上。
他随即转身冲出了房门。
史蒂夫企图跟上去。山姆拽住他的袖子：“你现在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的。”
史蒂夫没辙了，他叹了口气：“贾维斯？”
“罗杰斯队长？”
“请你定位巴恩斯中士，好吗？”他知道人工智能不介意礼数，但他还是想像对其他人一样对待它。
“中士正朝射击场走去，队长。你想给他捎个口信吗？”
史蒂夫摇了摇头。“如果他的行为变得令人担忧，请通知我。”
“令人担忧指的是对他自己或他人有危险？”
“是的，谢谢你贾维斯。如果他试图离开大厦，也请你告诉我。”虽然技术上讲巴基被允许独自离开复仇者大厦，但大家普遍认为这是个坏主意，甚至巴基自己也这么觉得。而史蒂夫感觉目前来说这更是双倍的坏主意。
“明白了，队长。”
***
贾维斯没有任何报告，史蒂夫认为最好是让巴基在障碍训练中将他的愤怒发泄掉再回到自己身边。这花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彼时史蒂夫正坐在客厅里，膝盖上放着平板电脑，随意画着描绘复仇者大厦里搞笑事件的漫画，这时巴基总算回来了。他停在门口，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只看得见一个黑乎乎的轮廓。
“我不是什么好人，史蒂夫。”巴基说。
“你是的！”史蒂夫立刻反驳道。如果其他人质疑巴基的人格，他会立刻站起来准备和对方打一架。而听到这些话从巴基自己的嘴里说出来却让他感到万分痛苦。
“不，我不算。我从来都不是个好人。不是那种……但我想要做好事。”巴基的声音低沉而疲倦。
“我认为那才是最关键的一点。”史蒂夫说，把平板电脑放在一边，让屏幕继续亮着，这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你一直在做好事，你也一直对我很好。”
“做正确的事情，”巴基说，他往前走了一步但又站住了。他的手臂反射着史蒂夫的平板电脑所发出的幽蓝光芒，但他的脸却隐没在黑暗中，“对你来说是那么容易。你好像永远都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做。对我来说却从来都不那么容易。但我想只要我是在为好人做事，我就算做得对了。”
史蒂夫张开嘴想抗议说那对他来说并不是真的那么容易，那些值得去做的好事都充满艰辛。然而他知道，巴基并不是那个意思。因此他最后这样问道：“那我们真的知道什么人是好人吗？”
“你就是好人，史蒂夫。”
你真是给我扣了好大顶帽子啊，巴基，史蒂夫心想。他站起身来：“巴基？你丝毫不逊于我们这里任何一个英雄。对我来说你一直都是一个英雄，你救过我那么多次……如果不是因为你，世上根本不会有美国队长，也不会有史蒂夫·罗杰斯。而你每天都在继续做着好事，你经历了那么多，克服了大多数人做噩梦都梦不到的事……而且就算我们同意刚才你说的是真的，那也只是更加表明了你是个比我更伟大的英雄。”
“是吗，那好。”巴基叹了一口气说，“我想我要把身份公之于众。如果他们要赞美冬兵，他们……他们有权知道冬兵到底是个什么人。”然而，巴基说这话的方式，听起来就像他完全不赞同公众对于冬兵这个超级英雄角色的喜爱。
“你可以这么做，巴基。”史蒂夫说，“如果你想，你可以公开。”
“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而是我必须这么做。”
那晚，巴基到自己的床上去睡了，如果他真的有睡觉的话。而总体来讲，史蒂夫认为今天从早到晚都悲剧极了。